如果说,在高考考场上快节奏是一个境界,那么,如何使文章具有亲切感就是另一种文章境界或文章格调了。富有亲切感的考场作文给评卷老师的感觉是就是温和亲切,像是在倾听一种促膝谈心,一种心与心的交流,自然容易赢得高分。那么在写作时,如何有利于激发写作者的情感动力,有利于使文章情文并茂呢?除了发自内心,抒写真情实感之外,写作的形式也是至关重要的。
(1)书信策略。书信策略,即把文章的内容,用书信的形式叙述出来。书信写作时,本身就是在面对一个明确的听众叙事。这个听众可以是真实的人,也可以是虚构的人。总之写作者好像是在面对面的与其讲话。这个讲话,当然,可以有其它的语气格调,比如调侃,讥讽,批评等等。但是,我说,我们要选择温和亲切的对话格调,以此表现一种文章的一种温和宽厚之美。
(2)对话策略。其实,书信写法,也就是一种对话策略,只不过书信有其较为固定的格式,譬如,开头要有称呼,最后要有署名和日期限。而这里说的对话策略,也就是表面上是不用书信的形式,但实质上也与书信对话是一回事。当然,对话本身可以有不同的态度和语调选择,尖锐峻峭是一种选择,讥讽调侃是一种选择,但是,我们这里仍选择亲切友好的态度,以此来表现温和宽厚之美。
譬如,纪伯伦《爱情的生命》:
来呀,亲爱的!让我们到荒野去!冰雪已经消融,生命从梦乡苏醒,春在河谷、山坡蹒跚、摇曳。走呀!让我们去追寻春天在辽阔的田野上留下的踪迹;上呀!让我们登上高山,放眼眺望四周那如海似涛的翠微。
纪伯伦的不少散文,就是这种亲切的对话语调,这种语调本身就容易表达一种关心、热爱、温柔等情调。再看纪伯伦的《美》:
请你们仔细地观察地暖春回、晨光熹微,你们必定会观察到美。
请你们侧耳倾听鸟儿鸣啭、枝叶窸窣、小溪淙淙,你们一定会听出美。
请你们看看孩子的温顺、青年的活泼、壮年的气力、老人的智慧,你们一定会看到美。
请歌颂那水仙花般的明眸、玫瑰花似的脸颊、罂粟花样的小嘴,那被歌颂而引以为荣的就是美。
请赞扬身段像嫩枝般的柔软、颈项如象牙似的白晳、长发同夜色一样黑,那受赞扬而感到快乐的正是美。
读此文字,我们会感觉得有一会热心的朋友,在激动地向我们讲述自己所知的真理。他非常急迫地把他内心的真、善、美向我们传达与分享。
高考优作里也有属于切亲对话的佳作。譬如:湖北考生的《三生有幸遇上你》的开头:
佛说,因果有缘,千百年的轮回皆由缘而起。我想,上辈子也就是前生,我一定是千万次的回眸,亿万次的寻觅,才能在滚滚人流中遇到了你!
这样的文字,在开头就给阅读者以热烈的情感冲击,使阅读者不得不认为,这是感情充沛的文字——情感的充沛,有时就是文气的充沛。
有些高考作文命题——譬如2006年上海考题《让我握住你的手》——本身就在要求我们写热爱的、亲切的对话文章。由此可见,掌握亲切对话的写作策略,对于考试作文的写作显得非常必要。
(3)呼告策略。呼告策略也是一种对话策略,只不过他是更热烈的或更狂热的对话。譬如郭沫若的《银杏》的开头:
银杏,我思念你,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又叫公孙树。但一般人叫你是白果,那是容易了解的。
我知道,你的特征并不专在乎你有这和杏相仿佛的果实,核皮是纯白如银,核仁是富于营养——这不用说已经就足以为你的特征了。
但一般人并不知道你是有花植物中最古的先进,你的花粉和胚珠具有着动物般的性态,你是完全由人力保存了下来的奇珍。
2006年的上海考题《我想握住你的手》也可以写成呼告形式,比如下面一篇张守佳的考场外同题作文的开头:
就这样,多少次目送你离开,直到消失在我视线的尽头;多少次迎接你回家,真想将你挽进我臂弯的深处。
孩子,多想每天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你:看你读书,那专注的神情让我迷恋;看你吃饭,你的心不在焉让我爱怜;看你安详地睡觉,发出轻轻的鼾声,一股暖流充盈在我心最软的深处;看你顽固地反抗,声嘶力竭地宣战,我的愤怒顿时化作投降的哀求。
呼告,就是直呼对象的名字,并向它讲述内心的话语。我们读这样的文章,如果读者过于冷静,也有可能体会不到写作者的真诚热情。因为,这种过于狂热的言语方式,反而容易让冷静的读者产生排斥心理。于是,在选择呼告策略时要注意:在呼告的形式之下,一定要充实而又显真情的内容。
人心是需要“柔软”的言语来呵护的,亲切,是这个“生硬”世界的必要温和。于是,亲切,也就是一种温和的文章格调或境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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